姜怡犹如木雕般,僵僵地仰卧在那里,痴呆地望着朱婉君。
她那对美丽的瞳孔释放出炙热的光芒,在朱婉君妖娆生姿、柔情绰态、窈窕动人的娇躯上来回逡巡,似乎已经痴迷于眼前这光艳照人、姣丽蛊惑的天生媚态,沉醉于这超凡绝艳、魔鬼般惹火的身段。
姜怡眼中的朱婉君,巾挽双鬟,凤目流转,粉腮含羞,朱唇微启,透露出令人心驰的兴致,白若莲藕的双臂,高耸招摇的胸峰,弱柳般袅娜的细腰,静观如玉,摇曳生姿。
她那丰腴的美臀上承纤腰,于胯际舒然外展,浑圆后翘,与下方饱满匀称的大腿流畅衔接,显得性感又不突兀,温润又不平常。
大腿下方,以润玉般的膝盖相连的那双小腿,以及再下方的玉足,正套在黑色光亮的过膝高跟长靴里,轻微的扭曲和脚趾抠抓偶尔透过靴面显出,仿佛是一颗不平静的芳心在暗中悸动。
作为同样出挑的美女,姜怡看着眼前天体浑然的朱婉君,浑身的皮肤也不禁变得敏感易动,像是在偷偷地自我感知,与眼中这个玉人一寸一寸地作着比较。
她侧卧在被子下的双腿不知不觉修长地展开,暗暗互相搓动、勾缠;一上一下互相堆摞的乳球随着呼吸的震荡,悄悄互相抚摸、衡量;就连她眉宇间的神态,都渐渐变得与朱婉君别无二致,如照着一面写意的镜子,互相暗送着难禁的情思、难言的期盼、难断的纠葛、难解的幽怨。
两人一立一卧,但随着神态与体姿的相互临摹,情绪不知不觉也互相感染,连结相通,情动如丝,渐渐织成了两颗芳心互相罗捕的网,彼此萦获,不断拉近。
她们心中芥蒂般的嫉妒也互相映照着,不断放大,膨胀的妒火激发了战意,战意挑动了激情,激情却又点燃了欲望……此刻,姜怡最渴望的就是对方主动扑上来,不顾一切地与自己进行肉体的拼搏。
自己或许有机会压制住她,也或许会被她一时占优,但姜怡确信自己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会源源不绝地灼烧炮烙着她,直到两人彻底化为灰烬……
然而“噗哧”一声巧笑,将姜怡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了。
她发现朱婉君那对秋水盈盈的眼里忽然多了种神秘莫测的笑意,而自己的脸上还傻傻地挂着两人片刻前的痴态,瞬间被对方灵动起来的目光瞟了个通透。
姜怡感觉自己好像变成透明人了,似乎深深地中了朱婉君的圈套,被她用一番“佯攻”洞察了自己最隐秘、最晦涩的心思,此刻就连自己盖在身上的被子都仿佛不存在了,没有秘密还何谈自我!
姜怡被深深地惊吓了,恐慌得“啊”地一声尖叫,慌手慌脚地拉起身上的被子,一直盖到自己的头顶,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完全包裹住了。
一个被对方毫无保留地看透的人,要过多久才能重新变得捉摸不透?
自己构建了多年的心机和算计,为什么会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姜怡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她无法判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朱婉君会被自己的羞怯所麻痹,粗暴地扑上前来掀开被褥,向自己发起主动进攻?
那倒正中下怀,这一直是姜怡最强烈的欲望,此刻更多了一份被肉体抚慰的渴求。
然而对方无疑已经看透了自己内心焦躁的情欲,难道还会遂了自己的心愿?
高深莫测的朱婉君对于不打自招的姜怡,此刻就像一个全知的神祇。
姜怡趴在被子下,任由不断的情火燃烧自己,她与朱婉君的互相撩拨仿佛还在眼前,自己愈发地按捺不住了。
她的下巴压在锁骨上,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胸膛里“嘭嘭”地响着。
她闭上眼,猜想朱婉君应该正盯着自己愈发蜷曲扭转的身躯,就像看着一本知道结局的小说。
随便吧,朱婉君做什么都好,但最好别让自己等太久,不然,自己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忽然,姜怡感到两条小腿凉飕飕的,好像有风钻进来,她赶紧将两个膝盖蜷起。
可就在这时,两只光滑细腻的小手抓住了她的两个小腿肚。
可以感觉出,这双手的握力并不强,姜怡双腿用力一抽,完全能够挣脱。
问题是,这双小手似乎拥有一种魔力,使得姜怡的两条腿软得使不出一点劲来,顺从地被它们握住。
姜怡清楚地听到,朱婉君用颤抖的声音赞叹着:“好美!”然后在自己的脚上小心地揉捏了几下,接着一只小手顺着自己的脚背、脚踝以及小腿,向着大腿的上部滑动……
那细长的手指缓缓的,轻轻的,绵绵的,麻麻的,痒痒的,还有一点点的凉,在姜怡的整条腿上留下舒适与快慰。
姜怡屏住呼吸享受着,直到这只小手接近大腿根部,自己体内的春情如火上浇油,霹雳爆燃。
她恐惧地将一只手向下伸去,想要阻止朱婉君这只小手的继续上行,然而刚刚下探到自己的小腹,就被两条狂热失控的大腿紧紧夹在中间。
矛盾的纠结让姜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踌躇的小汗手与朱婉君狡猾的小凉手,此刻只隔着大腿间的肉屏,各自痒麻麻地搓动,而自己好像正等着对方将这最后的阻隔突破……然而朱婉君游弋的小手忽然停了下来,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的软肉上玩笑般地轻捏了一下,便抽回了。
正当姜怡渐渐感到失落时,忽然又有一个冰凉、光滑的物体接触到了自己的小腿,同时带着冷峻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
姜怡意识到,那是一只长筒的靴子,大概就是之前朱婉君手里拿的那一双。
柔韧的皮革逐渐与自己匀称修长的小腿贴合,那感觉顺滑、清爽、自然、合宜,没有一丝停顿和阻塞,仿佛天造地设的一般匹配。
起初她对朱婉君给自己套上长靴的举动有些疑惑,直到朱婉君的小手贴着她腿脚的皮肤,自下而上地滑动拉链,伴随着流畅动人的声响、匀滑如水的旋律,这只紧裹整条小腿、直达大腿中部的长靴无缝闭合,她才领会了朱婉君的用意。
姜怡是喜欢张扬的女孩子,春夏一直喜欢穿简洁明快、式样新颖的水晶高跟凉鞋,生怕不能向周围人炫耀自己纤巧的美足,释放青春的活力和自信。
相应地,秋冬时节她总是蹬着一双光洁鲜亮的及膝高跟长筒靴,看似将自己的秀足美腿隐匿其内,其实那精工细作、笔直秀巧的长靴,更能提炼她原有的魅力,同时能借助半遮半露的曲线,传达出一种引人遐思的含蓄美。
其实还有一层只有靴子主人才知道的好处,那就是靴子密实的包裹造成腿脚的受限,反而更易引发它们的亢奋,这种亢奋自神经密集的足部传入大脑,产生极其敏感的触觉,又更容易与“性”和“欲”相混相通,进而从旁胁迫,推波助澜。
之前姜怡的脚与靴子间隔着丝袜,还有几分缓冲,而此时,她身无寸缕,肌肤与皮革完全是直接碰触。
一只靴子穿好,她感觉整条腿都又滑又痒,紧接着另一条腿也被套上了靴子,一股突如其来的兴奋,使得姜怡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
大腿中部硬实的靴筒上沿,在她大腿内侧轻轻地刮蹭了几下,清凉丝麻的感觉令她体内的冲动迅速传遍周身,整个身体都不禁微微晃动……
伴着几声轻笑,大功告成的朱婉君掀开了罩在姜怡头上、身上的被子,滑溜溜地钻了进来。
姜怡感觉一阵凉风穿过,被子再次静静落下时,朱婉君那凉冰冰的娇躯已经卧在了自己的体侧,一只凉凉的皮质项圈也轻轻系在了自己的脖颈。
姜怡登时停止了身体的扭动,在黑暗中偷瞄了一眼朱婉君模糊的形体,怀着对情欲的渴望,按捺着满胸的悸动,仰卧在那里,小手暗暗地抠着床单,准备迎接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骤雨。
然而出乎姜怡的意料,朱婉君钻进来,将彼此裹在同一个被窝,却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只是静静地与她并排躺卧在那里。
两人的身体之间也只有靠近对方的两条手臂若即若离地接触着,连宽匀的臀部和敞开的腿脚都没有任何碰触。
这让姜怡一时间搞不懂,朱婉君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姜怡是一个意志强大、处事机敏、精明干练的女孩子,在弄清楚原委之前,绝不会轻举妄动。
她竭力抑制着体内升腾的欲火,从两人蒙在被子里愈加粗重闷热的喘息中搜寻着蛛丝马迹。
根据以前朱婉君与自己的种种过往,她相信朱婉君绝不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更不会只是想歇一会儿,暖和一下身体,这一出肯定另有图谋。
果然不到片刻,姜怡便放心了。
她察觉到,朱婉君贴近自己身体的手臂在极轻微地抖动,细小的汗毛悄悄地在自己手臂上拂着。
两人胯部附近的被子顶起了一些,姜怡发觉朱婉君的另一侧的手正放在她自己的大腿之间,手指深深地向下钻着,伴随着剧痛般的痉挛,手背一下一下将被子微微顶起。
毫无疑问,朱婉君在竭力控制着自己某种热烈的欲望,她身体的抖动绝非寒冷引起,也绝不是因为某种压抑的情绪,而是她那只放在小腹之下、双腿之间的手的运动所导致的。
很明显,朱婉君一面竭力控制着自己体内汹涌澎湃的春情,一面又故意将这种残酷的禁欲摆给姜怡看,就是想让姜怡忍耐不住,率先出手。
这样她反倒可以把握主动,同时还占了一份矜持自律、纯洁自爱的道德优势。
“想得美!”姜怡在心里切齿地骂了朱婉君一句,然而她手心、耳后、双乳贴着肋骨的部分、夹紧的腹股沟和大腿内侧,都冒出黏黏的汗,整个身体都变得闷热、湿滑、焦躁不安。
她也不得不将一只手深深夹在小腹底下,用力地抚慰自己。
两人胯间的被子不知不觉越跳越高,越顶越快,一场残酷的意志力的较量在两人之间无声展开。
《红楼梦》里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此刻看来,不只是说她们细嫩软滑的肌肤,用“水”来形容她们无声涌流却又势不可挡的情绪冲动,也十分恰当。
无论朱婉君还是姜怡,都想用自己的坚韧毅力这把刀,来斩断自己体内奔流冲撞的激情,乃至咬紧牙关,夹紧双腿,像戒断的瘾君子一样,汗流不止的后背拧皱了床单。
然而她们忘了,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即使她俩双手并用,像攀岩一样用力地抠堵着自己的身体,也难以抑制体内那股奔腾的、需要宣泄的欲望。
慢慢地,她俩头颈后仰,小嘴“唔唔”有声的,像吃力的喘息,像痛苦的梦呓,又像绝望的呼唤,沉甸甸的胸脯吃力地挺起,细瘦的腰杆挣扎成了一道拱桥,丰臀和后脑像自虐一样,艰难地撑起整个体重,整个被窝闷热得如同暴雨前夕。
她们各自蜷起膝盖,大腿内收,两条小腿成了“八”字形,向两边分张,同时将靴子上尖长的后跟死命地往床面上插,像是要把自己放荡失控、摇摇欲坠的身体钉死在床上。
然而随着她们的扭动越来越剧烈,两个身体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挨得越来越近,贴得越来越紧。
先是两个在床上摊开的汗湿的臀部侧面贴合,接着各自扭曲的小腿也撞在了一起。
朱婉君的一条小腿穿过了姜怡的膝盖下方,又反卷回来,缠在了姜怡这条小腿上方,并用脚底踏住姜怡的脚背往下压,姜怡的脚尖也立刻本能地奋力上顶。
渐渐地,两人开始用这两条腿奋力较劲,试图借助彼此力量的消耗,来分担或缓解体内喷发在即的激情。
姜怡极力控制自己的同时,不禁想起朱婉君起初那番装腔作势,明明想疯了还硬要装纯,害得两人都下不来台,不禁恨得牙痒痒,而且越想越气。
忽然,姜怡从下体抽出一只小手,一把钻进朱婉君一条腿上的过膝长筒靴,在她灼热湿滑的大腿内侧用力地拧了一把。
这与其说是报复,不如说是一个提醒或者娇嗔的召唤。
正愁被自己先前的做作搞得进退两难的朱婉君,接到姜怡递过来的这么一个借口,哪能不理解她的用意,躁动的身子立刻行动起来。
缠着姜怡的那条腿往下方一扽,“嘶啦”一声,原本已经被两人长靴的高跟刺破的床单,瞬间就撕裂了。
她俩同时失去了一侧支撑点,借助各自另一条腿蹬踏床面的力量,身体同时向对方侧倾过去。
朱婉君立刻抬起腿,向姜怡的身体压来,姜怡的反应更快,她的那条腿已经伸入了朱婉君的双腿之间,将半边身子递了过去。
朱婉君的腿顺势骑上了姜怡的胯部,一只手也穿过姜怡的腋下,环抱住她的腰部,身体侧翻,试图压在姜怡的身上。
然而两人靠在一起的两条腿还在深深地纠缠着,将她俩宽大丰硕的半边臀部紧紧地锁在一起,压在床上,姿势协调不开,没能成功。
朱婉君慌了,上面一条大腿在姜怡小腹上勾勾缠缠,但身子就是跨不上来。
有限的肉体触摸让姜怡的需求愈发迫切,她自己的手已经快压不住小腹下的麻痒,强烈地渴望着朱婉君用身重和肌肤的挤压给自己“灭火”,一时又急又气,几乎要哭出来。
她忘记了当时自己这句话是如何脱口而出的:“笨呐你!快松开你的腿,咱俩的腿就这样缠着,谁也不得劲儿!”
朱婉君顾不上回应姜怡的申斥,连忙松开了别在姜怡小腿上的脚踝。
姜怡的这大腿原本就被朱婉君的膝盖顶在上面,摆脱了朱婉君脚踝的纠缠后,便向她的大腿底下猛铲,等到朱婉君一个翻身,整个臀部都滚在自己的大腿上时,便奋力一抬,同时手臂搂住朱婉君的腰,并用力向怀里收,腰肢再向上顶了几下,便让朱婉君顺顺当当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在姜怡的眼里,朱婉君一直是一个性格稍偏内向、矜持害羞、淑雅持重的女孩子。
她预想过,朱婉君终有一天会在自己面前抛掉羞怯、舍弃骄矜,但也该是半遮半掩、半推半就的,没想到这女孩会是这样的如饥似渴、如狼似虎。
姜怡那柔韧细滑的身体如同一铺干柴,激燃了朱婉君体内奔放的情火,朱婉君用自己动人的娇躯牢牢地将姜怡压在身下,如同八爪鱼般把她死死缠住。
姜怡感受着朱婉君细滑如丝、柔软如棉的丰润躯体,如同久旱的田园迎来了清凉的雨露,也竭力拥抱住朱婉君。
“情”与“欲”拧成的丝绳,瞬间便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这一对动人的玉体似乎想要交融为一,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
一对红润的樱口封住了另一对半张半合的小嘴,两对高耸的胸峰相互扭转、挤压着,在胸前推成两对流动的雪白半球,微微起伏的小腹紧密相贴,小腹之下、双胯之间更是贴合得丝丝入扣,随着彼此的搓动不时发出湿腻的“啧啧”声响。
四条蹬着乌光闪闪的过膝高跟长筒皮靴的玉腿,恰似四条黑色的蟒蛇,相互缠绕,“嘶嘶喇喇”的皮革间摩擦声,如同蟒体的鳞片在细密地擦蹭。
姜怡感到朱婉君好像想要把自己裹起来、吸收掉一般,柔软修长的胴体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扭蹭。
她的那对鼓胀的峰峦似乎在嫉妒自己的对手,不断地挤压姜怡那对柔软又挺拔的丰胸。
加上姜怡那原本就不大的口唇被朱婉君封死,就连鼻尖差不多被压扁了,搞得她间歇喘不上气来。
不过姜怡正在专心享受那种异常的畅快感,尤其是感受到朱婉君小腹下与自己紧密结合的部位,就如同章鱼湿滑的吻部,将自己那突出的“唇蒂”牢牢地吸附住,使自己整个水漾的内壁泛起最酸涩难忍的麻痒,两条敞开的大腿抖若筛糠,对方也是一样。
等到双方逐渐适应,便化为一种无比的畅快的肿胀麻木感,两人身体都意犹未尽地瘫软在对方的小腹上,用火热又柔软的阴唇前端互相融化,更加激发了内心蕴含的情欲。
姜怡突然感到心中激情澎湃,她搂紧朱婉君,扭动腰肢,一只脚腕勾住了她的脚踝,并将这条腿高高抬起。
随着朱婉君被封住的樱口中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唔嗯”,姜怡已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那迷人的娇躯下。
互换体位的两人顿时再次激情相缠,唇嘬舌卷,又是一番翻云覆雨,魂赴巫山。
情切切,意绵绵,无论朱婉君还是姜怡,都感到身心无比的欢愉。
她俩相拥狂吻,痴缠在被子里翻腾滚动,却没注意到,两人一直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滚动。
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俩互缠的手臂夹住了,随着抱在一起的身体翻滚,一圈圈地将两人越缠越紧。
直到她俩感到彼此身上的被子都不再滑动,自己除了双脚能动,身体和双腿都再也动不了了,才察觉到不对劲。
再一看,两人已经滚到这只硕大的床的边缘了。
她俩都吃了一惊,分开吻在一起的嘴唇,左右看了几眼,然后又扭回头来,懵懵懂懂地对视着,片刻后,“噗哧”一声都笑了起来。
笑到一半,她俩又都痴痴地愣住了。
原来对方傻乎乎的表情也是这般可爱,惊讶的面孔都显出别样的妩媚,再配上潮红的粉嫩脸颊,更显得楚楚动人,美艳无限,真想捧在掌心里捏个够。
朱婉君面泛春色,怨中含嗔:“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弄的!”
姜怡眼一瞪:“呵呵,我还没说你,你倒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我能成这样吗?”
朱婉君看着这张刚刚还被自己纵情吮吸的小嘴,竟然在跟自己争辩,怎肯服气:“你竟然还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死命搂着人家不停地乱滚,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动也动不了?你呀!根本就是作茧自缚,笨!”
姜怡的两片丰唇咄咄地翻飞:“什么?难道现在裹在被子里的就我一个人吗?即便是作茧,那只茧也是你!害我跟着受罪,你这是自作自受,蠢!”
朱婉君有点恼了:“你怎么敢说我蠢,找死呀你!”
姜怡反唇相讥:“你还骂我‘笨’呐,你这是找揍!”
朱婉君小嘴气呼呼地一咬:“你别以为我现在动不了,就没法制你。”说话的工夫,就采取了行动。
两人的四肢紧紧相缠,外面的被子圈圈紧缚,身体的大部分都动不了,但是朱婉君的双臂就搂在姜怡的腰间,稍微向下移动一点,细长的手指便在姜怡丰嫩的臀部上用力地拧了一下。
“哎呀!”姜怡吃痛,叫了一声。
她的两条手臂搂在朱婉君的后背,不方便往下伸。
不过她的手指尖正好触及两人的胸峰因挤压在一起而在各自腋下膨出的那部分,不由分说,毫不客气地捏了一把。
朱婉君痛得叫了起来:“你干嘛!为什么抓我的……那个,那个部位?”
姜怡嘻嘻一笑:“是你先拧我的,自讨苦吃!”
朱婉君气愤了,可是这样对掐,吃亏的是自己。
两人的双腿都夹在一起,不好活动,但是脚腕还是可以动的,于是脚跟后抬,在姜怡的脚背上磕了一下。
姜怡也瞬间扭动脚踝回踢。
然而空间还是太小了,两人费了半天劲儿,谁也不能给对方带来什么苦头,几下之后,脚踝反而又别在一块儿了,脚背紧紧地贴在一起。
在不服输的扭蹭中,她们都能感受到对方包裹在靴子里的脚趾的活动。
朱婉君显得很无奈:“哼!要不是咱俩都穿着靴子,我能夹断你那可恶的脚趾头。”
姜怡撇了一撇嘴:“切,说谁呢?是谁在人家睡觉时死乞白赖地把靴子套在人家的脚上?要不是腿脚不灵便,我就能踢死你!”
朱婉君瞪着姜怡:“你先别说大话,等出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说,现在怎么弄开被子?”
姜怡笑了:“说你笨,你还嘴硬。很简单,你‘滚’回去就行了!”
姜怡说得对,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可是在用词时故意把她自己撇开了。朱婉君当然明白这无聊的文字游戏:“要‘滚’,也是你先‘滚’!”
姜怡双眼一翻,懒得再纠缠:“你是作茧自缚的小肉虫,解铃还得系铃人,当然得你先来。”
朱婉君气呼呼的:“你别太得意,就算现在我动不了,也能一口咬死你!”刚说完,忽然发现这话说得太过暧昧,俏丽的脸颊顿时变得绯红。
姜怡滴溜溜地转回眼珠,看着她娇媚动人的娇羞样子,回味着这句嗔中含情的话,不由得也双颊飞霞,心中一荡。
“好呀!看咱俩谁能咬死谁!”
两颗被融化的心,像秋水般荡漾,泛出波波相接的涟漪。
四只媚眼含着春泪,一齐闭紧,两只红润的小嘴再次贴在一起。
舌尖的缠卷,使得两人粉嫩的颊腮上显出两对迷人的酒窝。
两个酡红的面颊互相追逐着、依赖着、抗衡着、配合着,不满足地扭转着角度,深深浅浅地彼此吞陷。
包裹在被子里的两人,也似即将破茧的春蚕般蠢蠢蠕动。
已经卷成直筒的雪白棉被,紧紧包裹着一对动人的娇躯。
乌黑的、带着潮气的秀发遮住了两人俏丽的面庞,秀挺的瑶鼻也互相挤压得有些变形。
姜怡轻轻含住朱婉君探过来的那只娇舌,自己的舌尖轻柔地迎上去,与之相互依偎。
缠绵一番后,朱唇微抿,吸吮一下朱婉君的舌尖上渗出来的带着微微甜味的津液,“啧啧”有声,如似品尝琼浆玉露一般有滋有味。
随后顺着朱婉君嫰柔的舌体,将自己柔舌的肉尖探入她的口唇。
朱婉君的娇舌则紧跟着反卷回来,缠住姜怡递过去的滑舌。
如此这般,朱婉君和姜怡的一对舌尖在两人的口唇间伸过来推回去,唇翻舌卷,柔情似水,缠缠绵绵,畅诉着无尽的欢愉。
姜怡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同时感到下方朱婉君与她紧密相贴的娇躯也在发烫。
狭小的空间,使得两人的身体不断升温,渐渐地,彼此的肌肤都渗出了大量汗液,身体接触的缝隙间完全被交融的汗液所充填,变得湿粘。
蠕动中互相滚动的胸脯、腹部和大腿根,也发出“嗤嗤噗噗”的黏腻滞涩的声响。
四只被包裹在黑色过膝长筒靴子里、相互缠绕的长腿渗出的汗液,粘连在靴子的内衬上,使两人都感觉腿脚有些憋闷,脚底湿滑,像踩着水,连脚趾都差不多要粘连在一起了,又闷又痒。
于是她们不得不更加用力地勾住对方的脚踝,让脚背尽力贴住,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脚指头在蠕动,然后用力地互相蹭擦。
两人的口鼻在舌头的忘情纠缠中,彼此越陷越深,越咬越紧,都差不多被封住了,呼吸因而变得越来越急促,促使压在一起的身体不断起伏着,且幅度越来越大,四个乳峰也愈发频繁地互相扭动。
姜怡还好一些,被她压在身下的朱婉君,则因胸腹部受到剧烈的挤压,逐渐有些受不了。
随着这热吻愈加炽烈,窒息感也愈加难忍,她搂紧姜怡的细腰,夹紧姜怡的双腿,用力扭动自己的腰部,一挺身便将姜怡翻在身下。
好在朱婉君翻动的方向是正确的,不然两人恐怕要一起滚到床下面去。
包裹着两人的被子松开了一圈,朱婉君和姜怡若无其事,依然紧紧互相搂着,吻在一起。
两人又这样缠绵了一会儿,姜怡也感到朱婉君的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热,压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只得扭动腰肢,向同一方向侧翻。
哪知朱婉君没有让她翻身的意思,仍然想压在上方,贪图着相对顺畅的呼吸。
姜怡一次翻身没成功,也没多想,双腿包裹在被子里,又被朱婉君的腿缠得动弹不得,自然用不上劲儿,第二次只好连脚都用上了。
她想将脚跟顶住床面,借力翻身,却忘了她那只过膝靴的六寸高跟正踏在朱婉君的脚踝骨上。
朱婉君痛得“唔”的一声,由于小嘴被姜怡封住,没有叫出来,被闷在了两人连在一起的口腔里,身体反倒一松,被姜怡趁机再一次压在下面。
这下令朱婉君十分不满,她也不愿意再与姜怡作过多的缠绵了,奋力扭动腰肢,翻动身体。
姜怡想着刚才朱婉君赖在自己的身上不肯下来,也就报复似的用力压紧她,她俩便一上一下地僵持住了。
缠绵许久的浑身肌肤渐渐反目,加入互相较劲的战场,然而两人的小嘴却依然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依旧如吮乳的娇儿般,互相含含嘬嘬。
朱婉君一直尽力地向上翻身,都没有成功,更可恶的是,姜怡几乎将自己的鼻孔嘴巴完全封住了,这下真的要喘不上气了。
情急之下,她用手在姜怡凸翘的臀部上狠狠拧了一把。
“唔!”这次是姜怡痛得叫了起来,同样被两人贴在一起的嘴唇封在中间,随着力气一泄,她立刻又被朱婉君连着两个滚儿,压在了下面,被子也松开了两圈。
此时包裹在两人的身上的被子,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了。
姜怡感到身体忽然得到了解放,闷热的周身都轻盈了许多,便手脚并用,双臂用力勒紧朱婉君的胸脯,臀部奋力上抬,挣踹出一条被朱婉君缠住的腿,用靴子高尖的跟部奋力蹬床,几乎要刺入垫在下面的褥子。
朱婉君还没在姜怡的身上压稳,便再一次被她压了在身下。
此时,遮盖于两人身体之上的被子已经全部掀开了。
两具赤裸的娇躯,愈加剧烈地纠缠在一起,冒着粉白的热气,蜿蜒起伏,揉摸扭动,雪白嫩滑,她们犹如羊脂玉般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姜怡用自己身体的重量死死地压住朱婉君,她感受着身体之下那挣扎的动人躯体,享受着那娇嫩光滑的肌肤在自己身上令人动情的擦磨、顶触。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疲惫,却觉得彼此胸口两颗驿动的心,正在愈发兴奋地跳跃。
此时姜怡只想用身体与对方进行更为动情的挤蹭与碾压,加剧相互间肌肤的摩擦,接连不断地享受下一刻的欢愉和疯狂。
她不顾自己已经变得很困难的呼吸,反而用自己的小嘴将朱婉君的朱唇封得更紧,甚至连两人的齿龈都开始轻轻磕碰,两只娇舌连舌根都互相深入,用整个舌体与对方纠缠不休。
然而口鼻被封死,又要面对姜怡双臂及胸部的剧烈挤压,这让朱婉君感到自己几乎要被这贪婪的吻憋死了。
她的身体扭动得更加剧烈,两只蹬着黑色高跟过膝靴的脚猛烈地蹬着垫在身下的被子。
姜怡险些被她翻下去,一面更加用力地压紧朱婉君,一面急忙用自己的腿脚压制住朱婉君的膝盖和脚踝。
朱婉君的双腿在姜怡的腿脚下挣扎扭动,两人脚上蹬的直到大腿中段的黑色过膝长筒靴,也在猛烈地相互挤蹭摩擦,发出尖锐急迫却又别样悦耳的“嘶嘶喇喇”声。
这迷乱狂野的声响每次传来,姜怡都感到朱婉君的胸部及小腹下方,正在更加用力地顶挤自己相同的部位,给她带来更深层次的快慰。
渐渐地,这声音比朱婉君憋在小嘴里的娇柔呻吟还要令她亢奋、冲动。
同时,对方大腿中上段的靴筒,随着双腿的扭动、盘绕,每一次都会或轻或重地擦蹭几下自己的大腿内侧,痒痒的、麻麻的、凉凉的、粼粼的皮革触感,每每令她的小腹跟着抽动起来。
此刻她相信自己终于理解了朱婉君的用意,两人都穿上这种极具有粘附性、摩擦感的过膝高跟长靴,几乎就是同时嫁接了两个刺激的器官,在互相取悦的同时短兵相接,只不过既然被自己占到了优势,这体验的分配恐怕就没那么公平了。
姜怡正愈发得意地享受着,突然舌尖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疼痛,痛得她“唔”地闷哼一声,赶紧收回自己的舌头,挣开两人的四片唇,推开朱婉君的怀抱,坐起身来“嘶嘶”地含着舌尖喘息。
她怎么也想不到,朱婉君竟然会咬她的舌头。
朱婉君也趁机推开姜怡,从她的臀下抽出了自己酸疼的双腿,在她对面坐了起来。
她一时还顾不上反击,只是坐在那里大口地喘息着。
姜怡也趁机深吸了几口气,伸出舌尖,用手背拭了一下,还好没有出血。
尽管感觉朱婉君咬的这一下不算轻,可看起来她还算是嘴下留情了。
再看看朱婉君那白嫩水滑的脸蛋,被自己憋得通红,坐在那里有一会儿了,仍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也有些理解朱婉君迫不得已的反抗。
然而即使是这样,姜怡还是咽不下舌尖上这口气:“发疯了吧你!斗不过就认输啊,干嘛要咬我?”
朱婉君的气息平稳了一些,也明白自己有点理亏。
她与姜怡之间的翻腾纠缠,实际上也令她极度欢快,兴奋不已,无论是她压住姜怡还是被姜怡压住,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娇柔滑润、充满弹性的躯体的揉搓与挤压,那样激情澎湃、富有动感、彼此嵌入的互相抚慰,让她回味无穷。
至于被姜怡又吻又压,弄得差点喘不上气来时,自己用最大的安全用力狠心噬咬,其实也并不只是最后的无奈之举。
她的内心不得不承认,姜怡那充满火热激情的拥吻让她也禁不住春情勃发,竟然在另一个娇小柔软的怀抱里作起了女儿态——那一咬,其实也是她忍不住耍起的一点小性子,即使称之为“撒娇”也未尝不可。
换作男女欢爱的过程中,这只是经常发生的小插曲,是一种比较刺激的情感释放方式,男方多半不会因为被咬而生怒,女方也多半不会吝惜歉意与抚慰。
问题是姜怡与朱婉君一样,都是美丽的女孩子,让女人吃哑巴亏本就过分,让女人承认错误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何况现在两人都还没有从刚刚激情的欢愉中冷静下来,心火正盛,强欲正旺,谁都不想委屈自己。
朱婉君小嘴一撇:“哼,你还说我!谁让你不要命地压着人家!谁说我斗不过你,那是你怕压不住我,首先开始耍起了无赖,把自己的嘴巴贴过来,不给人家喘气的机会!我让着你好久,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姜怡置若罔闻地听着朱婉君的絮絮叨叨,注意力却全集中在她那半嗔半怒的脸上。
朱婉君双臂后撑,懒散地仰坐在床褥上,说废话的空当,也不忘稍微整理一下遮住半边面额的秀发。
她那双星目半睁半闭,瑶鼻微翘,嘴角含春,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双颊隐隐泛出一抹红霞,透露出万种风情、天生媚骨。
往下看,微颤的双峰,柔韧的细腰,宽阔的美臀,滚圆的美腿,可人的身段绵延起伏,白嫩如凝脂的肌肤更是将形体之美张扬到了极致。
她双腿并曲,一条蹬着过膝高跟长筒靴的美腿蜷曲于身前,另一条腿半压在那条腿的中下段,说话间还向着姜怡这边延伸,脚尖正对着姜怡,有意无意地来回晃动着。
黑色的长靴反射着瓦蓝色的光,流光夺目,惹人眼球,让姜怡不由得恍惚失神。
不过,姜怡可不愿意就这样被朱婉君的美色所俘获,她相信自己在这方面绝不会比朱婉君逊色。
她将身体侧倾,歪在床头,两条腿也向前伸展,对着朱婉君妩媚地一笑:“呵呵,你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我就没被你压过吗?看你的样子,恨不得要把我压扁,直到现在我这里都还是酸胀酸胀的。”说着,她一只手摸到自己的右胸部,轻轻地揉捏了一下。
两条伸出去的腿趁着朱婉君分神,搭在了她伸来的那条腿上。
朱婉君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也换了个体位,坐起的身体向后稍倾,原本蜷在小腹前的那条腿也伸了过来,若无其事地压在姜怡的两条腿上,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姜怡:“想讨便宜的应该是你,你干嘛那么用力地压我的这里?那块骨头顶得我,到这时都还有隐隐的麻痛。”说着,一只手钻到自己的小腹下方,炫耀地摸了一把,同时趁姜怡分心,将自己被压住的那条腿向回圈回来。
两人鲜亮的过膝高跟长筒靴蹭擦着,发出“嘶啦”一声锐响,姜怡的双腿顺着朱婉君的小腿滑落到了床褥上。
姜怡也没在意,微微一笑,再次将一只脚伸过去,却绕开了朱婉君的双腿,亮闪闪的靴子尖径直向着朱婉君的大腿内侧,探了过去:“是这里吗?对不起了!要不然我帮你揉揉?”
朱婉君吓得赶忙盘起一条腿,将姜怡的脚拨开:“干嘛呀,要死了你!”
姜怡显然还没将朱婉君逗够,另一只脚又伸了过去。
朱婉君急忙再用自己的另一条腿挡住,四只黑亮过膝高跟长筒靴便在两人之间拨过来、顶过去地纠缠在了一起,如四尾灵动的墨色鳞鱼,乌光闪闪地交错穿梭,看得朱婉君和姜怡眼花缭乱。
皮革相互搓蹭的“吱吱嘶嘶”的声响,也令两人心荡神摇,心思渐渐又不在脚上了,四条腿如玩闹般僵持了一会儿,便又缠卷在一起,软绵绵地一起滚落到床褥上。
姜怡和朱婉君各自一条小腿又深深地别在一起,脚踝都穿过对方的腘窝,勾在对方大腿下方的外侧,双方的另一条腿也习惯性地缠了上去,试图“拉架”,不出所料,越拆越乱,相互紧紧地绞在一起。
四条套着黑亮长筒靴的美腿,如同缠卷在一起的乌光油亮的黑蟒,首尾相错,拧成一团。
雪白大腿与乌亮靴筒的衔接处黑白分明,一线之隔,两种炫目,四腿交辉,瑰丽万千。
朱婉君和姜怡一时都把目光投向彼此交织的小腿上,谁都没有再吭气,只顾着小心地扭动互锁的腿脚,聆听皮革之间荡人心弦的摩擦声响。
忽然,姜怡感到自己的大腿后侧有些瘙痒,侧过头看去,只见朱婉君靴子的尖头已经触及自己靴筒上方露出的大腿了,鳞次的皮革轻轻地擦蹭自己光滑柔软的肌肤,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
她不由得向朱婉君望去,只见朱婉君腮颊泛着红晕,嘴角梨涡隐现,忸怩地斜睨着姜怡的眼睛,抿嘴一笑:“咱俩……咱们要,要不然,再活动一下?”
姜怡一愣,茫然地向着身下垫着厚被厚褥的床面上扫了一眼。
朱婉君“咯咯”笑出声来:“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玩一次摔跤怎么样?”她说这话时好像都不敢再看姜怡,额头垂胸,长长的睫毛眨动着,腮红如丹,微微侧着脸,一副羞涩却又期待的神态。
“摔跤?你和我?现在?”姜怡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朱婉君抬起头来怯怯地盯着她,咬着下唇,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姜怡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感到自己的心突然急速跳动起来,就连双颊也变得滚烫了。
朱婉君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提出要跟自己摔跤,这是姜怡万难预料的。
不过她并不是很难接受。
她和朱婉君不仅容姿俊秀,云依水媚,粉黛自生,艳绝流俗,而且身材高挑,腰若约素,臀丰腿颀,风韵撩人……两个在各自的成长环境里,都属于世不二出的丽质娇人,却被命运安排,在最耀眼的年华来到同一个狭窄的舞台,便注定要成为一对难解的冤家。
即便没有胡磊,相互间也必有一场争锋拔筹的激烈较量。
摔跤扭打对她俩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此时她们除了各自脚上蹬的黑亮纤巧的过膝高跟长筒靴外,肤无寸缕,冰肌莹彻,身条流火,毫不掩饰地释放出勾魂摄魄的魅力。
即便同为女性,看着对方也不禁心摇神动。
刚才两人一番激情的翻滚,便让姜怡如腾云雾,回味不已。
现在近距离地清晰饱览了彼此的胴体,看得双目痴痴,喉咙走火,再次激烈地抱摔扭打起来,姜怡不敢想象,她俩的身体会对对方做下什么事。
“你说话呀,是不是不敢了?”朱婉君见姜怡半天没吱声,似乎有点按捺不住了。
姜怡回过神来,瞪了朱婉君一眼:“呸!不就是摔跤吗!谁怕你?”说着蹬开朱婉君压着自己的两条腿,准备下床,她可不想让朱婉君在气势上占得上风。
谁知她双脚刚一着地,朱婉君便一个翻身,滚到她的身边坐起来,软软地贴着她的身体一侧,赤裸的双臂搂住她的脖子,热乎乎的俏脸依偎着她的香腮,媚眼如丝,娇啼婉转地对她贴面轻嘘道:“想不到你还真的挺有胆量的,不怕我一会把你压坏了?”
姜怡的身体也痒痒地软了,眼睛热麻麻的,有些睁不开,但还是傲慢地白了她一眼:“吹牛吧,你!等一会还不知道谁压……噢!”还没等她说完,朱婉君便猛地扳住她的脖颈,跨上一条腿,将姜怡压在了床上。
姜怡惊呼起来:“你要耍赖皮呀!干嘛现在就动手?”
朱婉君得意地看着她:“两军交战就是要做到出其不意,是你傻,怪得谁来!”
姜怡怒道:“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能稳操胜……”朱婉君根本不让她说完,伸出一只手,在姜怡红彤彤的脸蛋上弹弹地扭了一把,便倏地起身,向一边逃开了。
被戏弄了的姜怡气呼呼地坐起来,抹了一下自己说痛不痛、却又满是不自在的小脸,又羞又恼,跳下床便向站在不远处的朱婉君扑了过去。
朱婉君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意思,也迎上前来,两人身体对撞着互相贴合,扭在了一起。
两个身无寸缕、光洁滑嫩的身躯上,根本没有下手之处,两头飘逸细顺的秀发便成了彼此唯一的目标。
她俩的双手几乎同时抓住了对方的秀发,两对玉臂交错而过,伸向对方的脑后,瞬间便将对方自然微卷的头发抓得绷直。
两人都用力地扯着对方的头发,将眼前这张花容惊变的小脸向后揪扯。
朱婉君没想到,自己的头皮会被姜怡拽得这么痛,看着姜怡那张同样龇牙咧嘴,却又桀骜不驯、阵阵发狠的脸蛋,恨不得一头撞上去,用自己的脸挤服了她,再狠狠地咬她一口。
然而撕扯头发造成了剧烈的疼痛,两人不得不屈从着对方的手劲,将脑袋往后仰,甚至渐渐看不见对方,更顾忌不到互相交错嵌入的脚下。
她们疼出泪花的双眼盯着天花板,满是绚烂的光斑,蹬着黑亮的过膝高跟长筒靴的四条长腿则在视线之外互相绊着,两对足尖无序地互踢互踩,与其说是“摔跤”,还不如说是一场杂乱无章的赖皮大赛。
穿着高跟鞋,本来就不适合贴身互搏,再加上彼此间的踢绊,两人的身体都如弱柳扶风般来回晃动。
踉踉跄跄的身形让彼此的撕扯更加失控,首先倒霉的,就是两头被对方扯拽的秀发。
姜怡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剧痛,只好妥协地收回一只手,抓住了朱婉君的手腕。
放缓自己的扯拽的同时,也观察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不识好歹,不肯松手,那就只好不留情面地使用“掐法”了。
好在朱婉君早就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更不愿意采取这种两败俱伤的斗法,也松开一只手,抓住了姜怡的手臂。
接着她俩试探地,再次将额头按在一起,一只手掌摸着对方后脑的秀发,一起喘着粗气,平复了一番痛楚,便都松开了握着对方手臂的手。
两人抬头相互看了一眼,两双小手各自分开五指,咬合似的相互抓住。
朱婉君手腕和手臂同时发力,向姜怡推压过来。
姜怡被这股突然传来的力量推得后退一步,右腿紧忙向后蹬开,用脚下的高跟顶住地板,稳住平衡,左腿则向前弓形成马步,借着地面及手臂的力量向朱婉君猛地推了回去。
朱婉君也采取了相似的姿态,与姜怡展开了力量的拮抗。
四对美目互不相让地紧盯着对方,手臂猛然发力时偶尔短暂地闭紧,两张朱红的小嘴也不时“嗨”“哼”“嘿”“嗯”地闷声叫着,用声音互相较劲。
四条玉臂你来我往,上下顶触,左右推挡,两人的左脚左膝也分别紧紧靠并在一起。
起初,她俩因发力而深深凹陷的锁骨之间,还保留有一条手臂的距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的消耗,姜怡感到朱婉君手掌传穿过来的力气有所衰减,可是自己也感到肩部关节发酸,两条手臂由于对方掌心的对顶、手指的互扣,也近于麻木了,提不起力气追击。
于是她将右脚向前移了一点,向前弓的左腿靠拢,试图用身体推挤对方。
朱婉君毫不示弱,也将身体前倾,向姜怡贴了过来。
两人对握的四手、对抵的四臂,随着身体的互相贴近而越张越开,原本在体前支撑着对方的手肘,被互相推到了肩膀之后,好像四个向后折的合页,反倒压着两个身体继续前倾。
首先接触的是她们那两对光白挺拔的胸峰,上面的四颗小红豆早就饱满地鼓起,像蜗牛的触角一样向着对方高高翘着,几乎是互相瞄准着顶在了一起,尽管只是轻微的触蹭,也令她俩的娇躯明显晃动了一下。
姜怡在胸部与朱婉君触碰的瞬间,虽然在心里有所准备,但是那种轻微又尖锐的麻痒,似触电般地迅速向周身传导,引发了她全身的震颤:传到大脑,造成神志上的亢奋;传到心房,导致了心跳的加速;扩展到全身,血液加快了流动的速度,奔涌起来,双侧胸部都感觉迅速地充盈了起来。
她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的胸峰好像又比刚才胀大了许多,表面那嫩白的肌肤由于内部的蓬勃,被绷得更紧、更透,散发出红粉色的光泽,原先稍稍下倾的上乳球,此时却像两把坚硬的峰锥,支棱棱地傲指前方,大有迎锋试锐之势。
与之针锋相对的,是毫厘之遥的朱婉君那耸峙的坚挺峰峦,由于血液的充盈,其尖部的晕端已经由暗红变成了殷红,像仙鹤的丹顶,傲然昂扬。
两对迷人的峰峦,在惊心动魄的短暂交锋后,保持着敏感的间距,微微颤颤地敌视相对,剑拔弩张,如同枪尖对剑铓。
姜怡抬头瞄了朱婉君一眼,正巧朱婉君也从姜怡的胸部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她,两双妩媚中带着迷离的凤目近近地对视,眉目灵动,长睫微掀,秀眉轻挑,薄唇盈丹,秀丽的容颜透着深幽暧昧的风情,近距离互相凝视,朦胧的目光像热乎乎的吐息一样,一寸寸地弥散在对方的面孔。
朱婉君的眼神映在姜怡的眸子里时,她那令人垂涎的小嘴突然流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巧笑,眸光流彩,腮窝隐现,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而朱婉君瞳孔中的姜怡,也是粉面洋溢着兴致勃勃的媚诱,其间似乎还多了些跃跃欲试的期待。
姜怡知道,自己袒露的胸脯已然被朱婉君了然于心,正如自己将朱婉君酥胸的轮廓深深地印在了脑海。
她一向以自己光华艳世的容貌、玲珑窈窕的身姿为荣,尤其是这一对平时半遮半露、偶露春机、巍峨高耸、风骚难隐、惹人遐思却又令人不敢直视的胸峰,让自己总能在茫茫人海中尽夺风采,脱颖而出。
姜怡从未想过在他人面前完全显露自己骄人的胸峰,她很清楚如何操纵男人的心理,在她的认知中,男人都是被征服欲所操纵的贱骨头,对他们来说,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便越会毫不怜惜地抛弃,不管那是怎样的珍宝。
只有那些既让人浮想联翩,仿佛在近在眼前,却偏偏总是触不可及的东西,才最容易激发他们长久的好奇心和占有欲。
为此,他们几乎能够奉献出他们自己全部来交换。
因此,既要在他们面前透露出自己的迷人魅力,又始终不能让他们获得预期的满足,含羞带臊、半隐半显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在姜怡心中,自己的身体就如同一朵鲜花,含苞待放时最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在那期待的臆想中,它盛放时的美艳甚至会超过其真实的风姿,要是真等到这朵鲜花毫无保留、完全绽放,展现出了最美的一瞬间,那么接下来的生命反而恐怕只会是一路凋残。
基于这一条人生真理,姜怡尽管会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场合调整自己的领口位置,她的那对傲人的胸峰始终还是半袒半覆着。
白嫩膨圆的峰峦之间,那条始终深不见底的沟壑,就像一道蛊惑人们心灵的魔咒,让追求者利令智昏,为了目睹庐山真面目,将无数的真金白银拿来充填,同时让竞争者望而却步,不敢轻易挑战那衣衫下的半壁江山。
可以说,这胸峰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是她作为女人最自信、自重的本钱。
到今日为止,除了妈妈,完全欣赏到她的宝器的只有两个人:一是聚宝盆胡磊,这是姜怡第一个迫不及待想要榨干吃净的人,因此姜怡一点底线都懒得留,每次进一步的接触都是抱着“快速提款”的目的,如果不是因为朱婉君,她可能早就已经敲一笔巨款了事,巴不得胡磊早点喜新厌旧,离自己远远的;另一个就是这个令她爱憎难分、情仇难辨的朱婉君。
女人最高级的美感就是天生的神秘感,来自其与男性绝缘的感性心灵,以及同性之间难以被异性介入的灵犀相通。
唯有女人才能洞察另一个女人心灵深处的奥秘。
朱婉君很美,美得几乎超凡出尘,美得令人心房震颤、忘却呼吸。
娴静的姿容,清丽的梳妆,舒雅的仪态,几乎每个人与她初识,都感觉如同沐浴春风,像呼吸湿润的富氧空气一样心旷神怡。
但姜怡看到的不止于此